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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校霸的小甜心(十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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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校霸的小甜心(十七)

“姜揚, 你看我穿這件好看嗎?”

都已經到了在後臺換衣服的時候了, 董甜還是遲遲沒決定好要穿哪件衣服。換了一件又一件,站在鏡子面前照個不停,還不忘讓姜揚幫她參考。

“隨便, 你穿哪件都好看。”說著和原劇情中一樣的話,但姜揚臉上的神情卻有些敷衍。目光根本沒有落在董甜身上, 低頭玩著手機。

“那就穿這件好了。”最後,董甜挑了一條粉色的裙子,又開始看起了發飾。

她根本沒有察覺到姜揚的漫不經心, 她從來眼裏心裏都只放得下一個人而已。或者說,她根本沒有想過,姜揚也會對她不在意。

“哦, 我還有事,就先出去了。”姜揚看著董甜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悸動與喜歡,他發現, 這個女孩好像也不是如第一次見面時的單純善良。

“嗯。”董甜毫不在意, 穿著身上的粉裙子照著鏡子, 尋找哪裏還有不完美的地方。

姜揚看見董甜連一絲目光都吝嗇分給他的樣子, 有些自嘲地笑了。自己還傻什麽呢,董甜喜歡喻章喜歡的要命,永遠不會看上自己這種墮落的小混混的。

就算他再怎麽努力學習也是沒用的,因為他永遠不是喻章。

淡綠色的便簽紙背面的那一句話,還有那個嘲諷似的笑臉,都讓一直一頭熱的姜揚清醒了不少。

這些日子的仔細思考和觀察, 竟讓他有些不認識董甜了。當初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狂熱地喜歡上這個女生,明明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。

在這個女生完全把他當備胎舔狗的情況下,他居然能這麽忍受自己的自尊被踐踏。姜揚想起以前仿佛被下了降頭的自己,頓時一身冷汗。

這段時間,他對董甜漸漸疏遠冷淡了很多,董甜也毫無所覺,就像現在一樣,更顯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好像一個笑話。

既然如此,就都結束吧,他也不想繼續犯蠢了。看了一眼還在兀自照鏡子的董甜,姜揚神色冷淡的收起手機,大步走了出去。

匯演開始之前,老師最後讓她們走了一個過場,千萬不能忘記自己的順序。然後,高二年級的學生全部入場,等人到齊之後,表演就正式開始。

等在後臺的時候,丁蓉抓著安寧的胳膊緊張得直冒汗。

“怎麽辦啊,安寧,我好緊張,要是我沒跳好可怎麽辦。”她們的出場順序比較靠前,很快就要輪到她們了。

董甜穿著心愛的裙子和一群人擠在一起,眉頭緊皺。小心翼翼地護著裙子不被別人碰到,精神高度緊張下,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句話。

“沒事的,你練了那麽久,再加上那麽多年的基礎,不用擔心。”安寧安慰著對方,竟也被感染得有些緊張起來。

“同學,你也是跳舞嗎?”

“啊、啊,是的。”丁蓉看著年級公認的女神董甜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,驚詫回應道。

“我們倆換一下順序出場好不好,等會結束了我臨時有事,出場的太晚了我怕趕不及。”董甜撒起了謊。

她原本給自己安排的是壓軸出場,結果沒想到還有一個人和自己的節目一樣是跳舞。雖然她對自己的舞姿很自信,但她還是怕喻章看了前面人跳的舞就無心再看她的了。

想想還是提前出場保險一點,見過了她的表演,哪還有心思看別人跳舞。所以,她決定要在這個女生之前出場。

“可是,出場順序老師早就已經定好了,不能再改了。”丁蓉委婉拒絕道。

她知道董甜是壓軸最後一個出場,最近幾天的彩排根本就沒看到對方出現過。

董甜是女神,她可不是,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在最後壓住全場。

“沒事的,我跟老師說一下就行了。那同學,我就當你答應啦,謝謝你,這杯奶茶給你喝。”假裝聽不懂對方的拒絕,將手中的奶茶塞到丁蓉手裏,董甜就快速跑掉了,完全不給對方叫住自己的機會。

邊跑邊在心中雙手合十道歉,沒辦法,她只能先對不起那位女同學了。不過她也沒做什麽,只是調整了一下出場順序而已,又沒說不讓她上臺,也不是很過分吧。

壓軸這種好事,別人想要還沒有呢,自己現在直接送給了這個女生,她該感謝自己才對。

看著董甜跑走,丁蓉手捧著奶茶和安寧面面相覷。

“安寧,我現在怎麽辦?”

“我、我也不知道,只是調整一下出場順序,應該沒什麽吧。”安寧小聲道,只是說話的聲音也不是很有底氣。

“要不你也去找老師?”安寧提議。

丁蓉沒有說話,將手中的奶茶戳開,坐在椅子上垂著頭小口小口地喝著。

董甜家裏有錢,她可沒有。所以董甜可以任性,彩排不來、順序亂換。

——

“下面,有請高二十二班的董甜為我們帶來芭蕾舞蹈。”

主持人報幕完,底下翹首以盼的男生們聽到女□□字頓時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。只有少數人奇怪,這董甜不是應該壓軸出場來著,怎麽這麽早就上了。

十二班的那一排裏,一個女生聽到這個報幕臉色一變。兩排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,目光憤恨地盯著臺上已經開始翩翩起舞的董甜。

該死,好好地怎麽從最後一個跑到了前面出場,又讓她逃過一劫。看來,自己托人送的奶茶她也沒喝,不然現在也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臺上了。董甜為什麽就是這麽好命,自己都已經兩手打算確保萬無一失卻還是失敗了。

沒有心情看臺上人表演,女生為自己失敗的計劃感到惱恨可惜,站起來離開了會場。

臺上的董甜腳尖繃直,脖頸仰起,起跳,旋轉,力求在喻章面前跳出自己最完美的一次表演。跳到一半時,董甜終於克制不住講目光飄到了臺下,喻章在一班,那就應該坐在最前面才是。

卻不想,喻章的確是坐在了第二排,就在第一排的老師後面,目光也看著舞臺。但董甜一眼就看出那眼神沒有焦距,根本沒有在看她。

董甜腳尖頓時一軟,險些跌倒。臺下的一些女生看到董甜出了失誤,頓時發出了哄笑聲。好在她很快就找回了狀態,跳完了這一曲。只是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力求完美,不過是一支標準的芭蕾舞而已。

不過董甜也不在乎,她只想跳給自己喜歡的那個人看,如果那個人不看她,那麽她跳得再好又有什麽意思。

敷衍卻標準地跳完,董甜回到了後臺。只是,一進後臺,她就看到了這樣一幕。

“安寧,怎麽回事,我肚子好疼。”丁蓉捂著肚子,難受的表情都猙獰了。

“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,我陪你去上廁所吧。”安寧擔心地打算扶著丁蓉去上廁所。

“嗯。”丁蓉虛弱地應道。

董甜看著兩人慢慢走遠,也不再關註,回到自己的專屬更衣室裏換了衣服就離開了。她不知道,事情還有後續。

“嘶!安寧,我的肚子又痛了,我得再進去一趟。”剛出了廁所,丁蓉又再次捂著肚子道。

“嗯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安寧道。

“丁蓉,你這樣等會上臺真的沒問題

嗎,要不你跟老師說一聲,別上了吧。”安寧關心地問道。

她原本是站在洗手間外等著丁蓉的,但當丁蓉第三次踏入廁所後,她也跟著到了隔間外。

“沒事的,我先在裏面待著好了,等快上臺的時候你叫我吧。”丁蓉已經不想一會出去一會進來來回折騰了,還有快一個小時才到最後一個表演節目呢,應該沒問題的。

“那好吧,我去醫務室幫你拿瓶藿香正氣水。”安寧雖然擔心,但聽著丁蓉信誓旦旦的保證,也就姑且相信了。只是吃壞了東西拉肚子,吃了藥應該很快就好了吧。

“嗯,安寧,我等你啊。”丁蓉的聲音雖然聽起來虛弱,但還是很有活力。

安寧聽著也就放心了,飛快跑去醫務室拿了藥給丁蓉喝下。十分鐘後,丁蓉摸著終於不再有動靜的肚子,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。

但當她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,腿一軟,若不是扶住了凳子,怕就要摔在地上了。丁蓉摸了摸自己疲軟無力的小腿,終於絕望了。

“安寧,我腿軟。”腿都軟到站不起來了,她還怎麽跳舞。

“完了,我們班要涼了。”本來就只有她一個人參加節目,現在看來要全軍覆沒了。

安寧看著丁蓉一臉苦惱的樣子,看著她猶豫要怎麽開口和班主任老楊說棄演,終於鼓足勇氣道:“丁蓉,要不我來吧。”

“真的嗎,安寧你願意幫我。”丁蓉原本還在郁悶,一聽安寧的話立馬打起了精神。她怎麽忘了,安寧也是會跳舞的。

“嗯。”安寧堅定點頭道。

“好,我立刻給你化妝換衣服。咱倆身材差不多,我的衣服你應該也能穿。”丁蓉強打精神開始幫安寧化妝換衣服。

也多虧了她們是最後一個出場,換好衣服後還能練習幾遍熟悉一下。

番外

“王爺, 成王殿下還在休息……”伺候洗漱的下人看著袁戍欲言又止, 話中意思卻不言而喻。

“不用了,讓他繼續休息吧。”仔細地擦幹每一根手指,才將巾帕放回侍從的手裏。

衛嚴一向喜歡睡懶覺, 且最討厭今天這種規矩繁多的場合。袁戍索性也就不去煩他,讓衛嚴多睡一會。

今日的京城與往日格外地不同, 新帝登基,家家戶戶門前都添了些紅色,整條街看起來喜慶的很。所有人都對逝世不久上一任皇帝諱莫如深, 也沒有人提出要為先帝守孝。

袁戍到了皇宮門外,一向高墻門禁的皇宮沾染了喜慶的紅色,看上去倒有人氣了一些。門口的侍衛看到攝政王的車架, 立刻恭敬行禮,目送馬車進了宮。

進了宮,袁戍也看見了今日的主角, 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, 是他從皇室宗室中挑選出來的。看見他, 那孩子有些害怕, 但還是強壯鎮定。

畢竟,袁戍是改變他命運的人。上一任皇帝是怎麽死的,所有人都知道,但沒人敢和面前這個男人作對。自己走運撿了個便宜,坐了攝政王不要的位置。

但衛合清楚記得進宮之前,母親交代他的話。千萬不要以為別人稱他為皇帝陛下, 就真的以為自己萬人之上了。攝政王能讓他坐上這個位置,自然也能隨時把他拉下去。做一個吃喝不愁的傀儡皇帝也挺好的,萬萬不可步了那人的後塵。

“見過攝政王殿下。”

及其滑稽的場面,皇帝居然向一個王爺行禮。

“呵。”衛合還保持著低頭的姿勢,聽到了一聲輕笑。

“衛合,你現在是皇上,我是王爺。是我該向你行禮,而不是你向我行禮。”袁戍看著那個低著頭誠惶誠恐的孩子,突然有一種自己在欺負小孩子的感覺。

“不敢,我還要依仗攝政王,王爺就好比我的夫子。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自然受得起我這一禮。”衛合沒有相信袁戍的話。如果袁戍真的像他話中所說的那樣想的話,又怎麽會直呼他的名字。

袁戍對這孩子的識時務與聰明非常滿意,也不枉他千挑萬選才選中了這一個,那他也不吝惜給這新上任的小皇帝一點臺面。

“微臣承蒙皇上厚愛。”

說完,袁戍不再去管這小皇帝的反應如何,看向四周的宮人,“登基的事宜都準備好了。”

“都好了。”一個公公略微上前一步,躬身回道“只等欽天監算出的吉時一到,登基大典就可以開始了。”

“嗯。”袁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似乎也差不多了。

果然,袁戍還沒有飲完一杯茶,就有宮人進來提醒登基大典該開始了。衛合卻不敢動,目光投向依然在端坐喝茶的袁戍,等著他的反應。

“走吧。”袁戍也不想為難人,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。

看到袁戍起身,衛合才敢跟著宮人的指引前往登基大典。讀著早就已經寫好的登基詔書,有些稚嫩卻嚴肅的少年聲音傳遍祭天壇,送到底下恭候的每一個皇室宗親與官員耳中。

“……朕有幸忝列帝位,必當戰戰兢兢、如履薄冰,事必躬親、勤政愛民。欽此!”
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
到此,衛合總算名正言順地成了皇帝。但登基大典還未結束,還需祭拜先祖,表彰功德等。

袁戍從頭到尾都是偏於一旁,靜觀這登基大典。接下裏的流程幾乎一大半都是小皇帝讀翰林院給他寫好的稿子,漫長而又無趣。

而且,算算時間,衛嚴再怎麽賴床,這時候也該起床了。或許他該回王府,而不是繼續在這浪費時間。正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,他的侍衛統領出現在了視線內。

袁戍當即臉色一沈,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“王爺,你快回去吧,成王殿下不太好了。”侍衛王賀恨不得以死謝罪,王爺讓他保護成王,但他居然再次釀成了大錯。

“立刻回府!”袁戍臉色蹭地一變,轉身逆著人群前進的方向奔跑。

剛出祭天壇,便看到了一匹馬,直接一躍而上,駕著馬在皇宮內疾馳。宮人與侍衛遠遠聽見馬蹄急促的聲音,就早早避讓。在這宮內,敢公然縱馬的,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。

“籲!”馬還沒有站穩,袁戍就從馬上跳了下來,往王府內跑去。

還沒進衛嚴的院子,袁戍就看到了院內伺候的下人面帶驚慌,心內不好的預感更嚴重。沖進裏間,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毫無鮮活氣息的衛嚴,旁邊還站著一個戰戰兢兢把脈的大夫。

沖到床邊,將手貼在衛嚴的手腕和心臟處。

“衛嚴怎麽了?什麽情況!”雖然已經感受不到衛嚴的脈搏與心跳,但袁戍還是不願相信。

“王爺,成王已經去了。”大夫在袁戍趕來之前,已經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,但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,就是床上躺著的已經是一個死人了。

“怎麽可能,昨天晚上他都還是好好的。”袁戍坐到了衛嚴床邊,握住已經冰涼的手。然而無論他這麽努力,也仍然感受不到脈搏的跳動。

“這,我也不知道原因。沒有下毒的跡象,五臟六腑仍然完好。恕老朽醫術不精,實在看不出成王為何會忽然去世。”大夫已經全部查探了一遍,如果不是衛嚴真的沒有呼吸,他都差點以為成王還活的好好的。

袁戍沒有再追究大夫,冷著聲音道:“昨晚守夜的人呢?”

“回、回王爺,昨晚是我們守夜伺候,但完全沒有任何異狀發生。直到快用午膳的時候,成王還沒有起身,我才去叫他。結果,就發現……”回話的丫鬟艱難才讓自己完整地說完話,即使她已經嚇得渾身哆嗦。

袁戍沒有說話,只是把那冰涼的手緊緊攥住,“你們先下去。”

無論事情的經過是什麽,他只知道,衛嚴死了,就這麽突然地死了,他現在沒有心情去處罰下人。

屋內的下人還有大夫全部退下後,這間屋子就只剩下了袁戍與衛嚴兩人。

袁戍感受著冰涼的溫度,閉上了眼。良久,露出一個淒然的笑。

“衛嚴,你在和我開玩笑嗎?一點都不好笑啊。”

睜開眼,看到的依舊是安靜躺在床上的衛嚴,“別鬧了,快點醒過來好不好。上次春獵玩得那麽高興,我明天就再帶你去。”

“你想見程裕嗎?我讓你見他。”

“還有那個小倌,如果你想,我把他接到府裏。”

……

自言自語地說了許多,回應袁戍的依然是沈默,但袁戍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。

“你是不是還沒休息夠,我陪你一起休息吧。”

袁戍從床上坐起來,將衛嚴抱起來放到床榻的裏間,自己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。

“你想睡多久,我都陪著你。沒我捂著,手腳都冰涼了吧。”側過身虛攬著衛嚴,呼吸間的熱氣打在近在咫尺的皮膚上,卻沒能溫暖它。

移動間,袁戍發現一張紙從枕頭下滑落到了床下。坐起身,彎腰拾起那張紙,上面寫的寥寥幾個字頓時讓他手腳冰涼。

“保重,勿牽連他人。”

拿著紙的手不自覺地力氣加大,輕薄的紙張出現了褶皺。

“衛嚴,你早知道你會走,你早知道……”

床上的人依舊無聲無息,空蕩的屋子裏只聽得見他一個人說話的聲音,顫抖中帶著絕望。

“衛嚴!”袁戍忽然轉身,掐住了衛嚴的脖頸“我命令你,不準走,快給我回來!”

“給我回來……”袁戍雙目通紅地盯著衛嚴始終平靜的容顏,手上卻不舍得使勁。

最終,袁戍還是放棄了,自嘲一笑,松開了手。

“衛嚴,我還是比不上你,我沒有你那麽狠心。”即使你就這麽毫不留情地拋下我離開,我還是舍不得對你用力。

屋內的眾人退出房間後,都守在了院子外待命,不敢離開。許久,他們從中午等到了深夜,那房門才“吱呀”一聲打開。

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,眾人頭一低,心下忐忑地等著自己的命運。

“所有伺候衛嚴的下人,全部遣送到邊外將軍府。至於你”袁戍不顧那些下人的狂喜與震驚,看向了自己的侍衛統領“將功折罪,我需要一間冰室,最晚後天。”

“是,王爺。”

冰室。王賀已經猜到了王爺的想法,這是要違反禮法保存那位的屍身了。但王賀明白王爺能留他一命已是恩賜,怎容他置喙決議。

“李大夫,我有事與你商談。”

“好、好,王爺。”太醫已經有些猜到王爺要同他商議什麽,內心有些擔憂。成王到底是一個皇室,此舉實在是……

兩天後,哪怕畏懼於攝政王的威勢,眾官員還是在朝堂上彈劾了袁戍。原因無他,袁戍此舉太過有違禮法。不提成王是怎麽去世的,但既然去世就應該入土為安,怎麽能、怎麽能……

“沒錯,本王就是在褻瀆成王的屍身。”面對官員的指責,袁戍承認得無比爽快。

“你——”那官員被氣得夠嗆,沒想到袁戍居然如此理直氣壯,不以為恥。

“有空關註本王的家事,還不如多留意一下民生艱苦。”懶得再同那群官員爭辯,也不想聽他們的廢話,袁戍直接離開了朝堂。

衛嚴突然逝世的消息瞞不了多久,很快就被人知道。當皇室索要衛嚴的屍身,要為他操辦葬禮時,居然被袁戍拒絕了。

如果袁戍是要自己為衛嚴辦一個體面的葬禮也就算了,但、但袁戍居然不肯讓衛嚴入土為安,還想一直保存衛嚴的屍身。

這,這不是在褻瀆死者嗎?

那官員可不知道,自己以為的褻瀆和袁戍口中的褻瀆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
回到王府,袁戍便徑直去了一個院子。管家就在門口,看到袁戍,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,卻還是將手中的大氅遞上。

袁戍披上大氅,推開了門,撲面而來的寒意讓站在門口的管家不自覺地一個寒戰。袁戍卻毫無所覺,走進去,關上了門。

正中央的一張冰床上,躺著的赫然就是衛嚴的身體。

“衛嚴,我又來了,你擺脫不了我的。”輕輕吻了一下已經冰涼發硬的額頭,袁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,開始處理公務。

冰室延緩了衛嚴屍身**的時間,而他已經召集能召集到的所有大夫,正在研制保持屍身永不腐朽的辦法。至少,要在他離開之前。

在他死之前,衛嚴都要一直一直陪著他。

大家要記得評論呀,有隨機紅包掉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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